都完全集中了起来。
面前那队人马已经近前,靖儿自然地减缓了呼吸声,却见他们俱下了马,个个都低下头,再不敢直视靖儿的脸。薄奚漓疾步上前,朝她恭敬地开口:“公子这些天去了哪里,叫主子好找。”
薄奚漓的一句话,叫靖儿悬起的心到底放下了。握于掌心中的银两也被她悄然无息地重新塞至腰际,方才第一眼瞧见是薄奚漓的时候,她还以为京中的事和薄奚漓有关。
幸好不是。
靖儿松了口气,脸色也好了一些,她并没有下马,急着就问:“城门为何关闭了?”
薄奚漓答得从容:“完颜公子不见了,主子恐有人从中作祟,所以才下令先关闭城门,怕外头有人与京中之人内应。”
靖儿的眉头略皱,父皇考虑的也是有道理的。只是,为何她却觉得好像是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她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那为何会有皇上病重的消息传出来?”
薄奚漓的脸上露出讶然的神色,他浅笑道:“公子弄错了,是说偶染了风寒,大约是传得过甚了。”
“薄奚漓。”
“在。”
“朕怎么觉得父皇叫你来很是奇怪?”世子进京的时候她与他的关系就不曾好过,此刻见着了,靖儿也找不到好的感觉来对他。
薄奚漓有些尴尬,低声道:“那是主子的意思,我也不清楚。还有,主子说了,让公子在外头低调一些。”末了,他又马上补上道,“主子也是怕外头有人会对公子不轨。”
父皇如此,便是要她收起皇帝的自谓了。
靖儿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似的,见他们还挡在她的面前,她不觉皱了眉:“还不让开?”她急着回京去,见着了父皇她才能真正放心。
侍卫们都没有动,薄奚漓又开口:“主子说要我带着完颜公子一道回去,不如我先去接了完颜公子来。”
靖儿点了头,她一面调转了马头。
“公子。”薄奚漓上前拦住了她,低声道,“这几天您恐怕也没怎么休息,您还是在这里候着,我去就是。”
这几天,一边要照顾完颜宇,一边又要担忧着京中的情况,靖儿也觉得极累了。此刻也没有多想,告诉了他们完颜宇住宿的客栈,就翻身下马。
身后有侍卫上前牵了她的马往路边而去。靖儿想了想,也跟着上前寻了地方盘膝坐下。
有马蹄声渐渐地远去,靖儿舒了口气,听得侍卫轻声问:“公子可要喝些水?”
被他一说,靖儿倒是也觉得渴了,接过了水壶就仰头灌了几口。头顶的太阳猛烈至极,照得人根本睁不开眼来。靖儿顺口问:“城中东越的人可有什么动静?”
侍卫一愣,支吾着开口:“这……属下不知。”
靖儿不免睁开瞧着他,皱眉道:“父……我爹就没找过清雅?”
侍卫又是答不出话来。
靖儿蓦地起了身,不悦地开口:“坐在这里等什么,也没个坐的地!上马,先去京城。”
“公子!”
面前的侍卫都猛地站了起来。
靖儿狠狠地看着他们:“这是作何?”
底下无人敢答话,靖儿的音色一沉:“都想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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