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听了老枪的怒斥之后，巍长征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怒气冲冲。
巍长征不再和老枪顶牛，不在试图让老枪向自己道歉，他脖子往后一仰离开了老枪的手掌，然后让自己的头枕在冰冷的地面上，双眼有些痴呆的看向瓦蓝的天空，然后喃喃的说道：“在对越反击战开始之前，中央军委为空军制定的作战原则是：故不用我亦不用，充分做好准备，在边境地区上空巡逻待战。所以从2月17日战争开始到3月16日我军全部撤回国内为止，空军歼击航空兵部队共出动飞机3131批8500架次执行巡逻警戒任务。”
“虽然越南空军摄于我们空军的强大声势，其作战飞机始终未曾到地面兄弟部队的作战地区上空活动，虽然整个战区的制空权始终都在我们空军的掌握之中，可是我们确实没有对你们进行支援，我们确实没有参加战斗……对不起！”
巍长征的态度让戈文吓了一大跳，这样颓废的巍长征他可是第一次见到呢。
而巍长征突然软和下来的态度也让坐在他肚子上的老枪猛然一愣。
老枪没有想到巍长征竟然会向自己道歉，要知道光看巍长征一开始的态度就知道这家伙是一个非常骄傲的军人，就算他刚才用手掐着他的脖子用武力威胁他，他都没有放弃他的骄傲。
可是他现在竟然委曲求全的向自己道歉！这可是要放下那一贯的高傲和自大啊！
老枪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将巍长征压在地上了。
“唉……老枪起来吧，时间差不多快到了，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那个眼睛老兵走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老枪的肩膀。
他的这句话点醒了老枪，想到接下来他们打算要做的事情，老枪点了点头，就移开了放在巍长征脖子上的左手，腰板一挺就站了起来。
看到老枪站起来，眼睛老兵蹲下来也将巍长征扶了起来，然后他用手去掸巍长征身上的灰尘。
巍长征清醒了江来，他制止了眼睛老兵的动作，低沉的说了声“谢谢”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就连一边的戈文都没有理会。
刚走了两步，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看着眼睛老兵、老枪以及他们身后的一众退伍老兵们，然后他双脚一并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以眼睛老兵为首一部分退伍老兵同时唰的一声将双脚并立起来，回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军礼，有些人失去双腿站不起来就将腰板挺得笔直，有些人右手没了就用左手，气氛甚是庄严。
而老枪等一部分老兵则理都没理巍长征，他们依然在心中对空军存在着相当大的偏见，他们依然对所有的见死不救空军军人耿耿于怀。
魏长征的目光在这些老兵的身上一一扫过，看着他们或匍匐或倾斜或方正的身体、真的几乎是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伤痕的印记啊！
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或许从今天起，巍长征永远也无法在这些参加过对越反击战的老兵面前骄傲起来了！
看着巍长征那皱巴巴的军装，看着他那显得有些疲倦的背影，戈文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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