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里躲躲藏藏的目光,心如死灰。
……
楚非池那边,两个人都举止拘谨。
原因非常简单,他们四周摆了很多摄像头,方便促成这场相亲的父辈们随时检查自家孩子是否听话。楚非池的目光在摄像头之间打转,他始终沉默。
他对面坐着的是国内知名互联网平台的创始人最小的女儿徐祎宛。徐祎宛滔滔不绝。从她喜欢的达·芬奇画展讲到她在底特律被偷了钱包的“悲惨”经历:“我当时口袋里只剩200美元,我爸爸还不接我的电话,我只能住了个很便宜的旅馆——真是想起来就觉得悲惨。”
“确实悲惨。”楚非池敷衍地附和。
徐祎宛从小在米国长大,出生时家里便已经巨富。在不认识妈妈的时候就能认清5个贴身保姆。保姆里学历最低的那个也是常青藤的硕士。
相亲地点所在的这家餐厅,是她去年回国首次创业的成果。据说三个月前就开始入不敷出,目前完全为爱发电。
徐祎宛突然吐了吐舌头,用英文说:“你助理的相亲对象在看你。”
楚非池回头,发现被徐祎宛骗了。那边张阿姨正在给张绵绵介绍闵申的履历,张绵绵背对着这桌,根本看不到表情。
可是像是发现楚非池在朝这里看,张绵绵鬼使神差地回了头。
四目相对,一阵兵荒马乱。楚非池慌乱收回了目光,转过头对上徐祎宛促狭的笑容。
“你耳朵红了,”徐祎宛的眼睛在摄像头间扫来扫去,像是在威胁,“是因为我吗?”
楚非池的眉头轻皱。
她喝了一口酒:“真是个大美人。”
楚非池看着摄像头。他眸色变得深沉,手指骨节都变得苍白。
“现在开始,你欠我一个人情。”
徐祎宛说着当着楚非池和诸多摄像头的面拨通了父亲的电话,撒娇说:“人我见了。哑巴一样,我不喜欢!”说着转身离开,高跟鞋敲打在地上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
另一桌的所有人都回头看着楚非池,闵申不住地使眼色。
楚非池追出去。
闵申解释:“啧,不好欸,把客户气走了是要扣奖金的。”
林远评价:“但人家富婆说得也没错诶,楚非池确实跟个哑巴一样。”说着又毛遂自荐:“我觉得还是我比较适合干这一行。”
张阿姨也回过味儿来:“非池现在在干的工作,就是傍富婆?”
怕她回小区四处乱说,张绵绵试图挽尊:“她妈妈欠了赌债,他也是情非得已。”
张阿姨“啧啧”两声:“这和你家的情况倒挺像,妈妈欠赌债,爸爸傍富婆。”
情况倒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张绵绵无言以对。她本来还一直在心里惦记着要问的“水果饮料”的事,如今都已经没那么重要。她的手指正在给楚非池编辑短信。短信内容是: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按下发送键。
楚非池根本没去追徐祎宛。他走到地下停车场,司机向他鸣笛示意,打开车门上车时,感觉到口袋里另一个手机在震动,拿出来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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