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前辈呢?前辈已经无碍了吗”
谢桥缓缓收回胳膊,往旁边一让,指了指外面透亮的天色:“托你的福,他好得很,正在凌府灵堂吊唁凌山海。”
常靖玉一瞬间有点同情凌山海,随即又忙追问:“我睡了多久?”
“两天。”谢桥回道,“既然醒了,你也去意思一下吧。”
“嗯,多谢尊主提醒。”常靖玉轻轻点头,他摸了下腰间,伸手在枕头下找到了自己的玉简,付青霄给他留了传音,也嘱咐他既然在北海,就直接代表道武仙门到场吊唁。
常靖玉对凌山海的丧礼不感兴趣,但付青霄既然嘱托,他也必须做的礼数周全,洗漱更衣之后和谢桥一同到了凌府。
北海街上一派庄严肃穆,雪白的灯笼和纸钱在风中飘摇,修者也不再随意御剑,越是靠近凌府就越感悲楚哀戚。
凌山海的生意做得成功,不论众人是否诚心祭拜,至少面上都挂着遗憾伤怀,凌旭辉跪在棺前守灵,他只见过一面的继母双眼红肿,凌旭辉只觉得五味杂陈,她还没来得及见过凌山海的真面目,幸而只是悲伤,还不至于绝望至死。
这时门前又报,道武仙门青霄剑仙弟子常靖玉到,他微微抬头,看见常靖玉的脸色比他这个重伤患还差,接了香纳头纳头拜下时他都担心常靖玉会不会就地晕倒。
赶来凌府的修者天南海北络绎不绝,四大仙门皆派人前来,周边门派也无一缺席,常靖玉在凌府后院遇到不少前来攀谈寒暄的道友,他谦虚谨慎的一一还礼,好不容易找到一处僻静之地,头晕目眩地靠着院墙坐倒下去,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
“你若体力不支,何必前来。”
常靖玉浑身一震仰起头,陆饮霜坐在墙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前辈……注意身份,这可是丧礼。“常靖玉苦笑不得的让陆饮霜下来。
“我对虚与委蛇的场合毫无兴趣。”陆饮霜轻盈跃下,他察觉到常靖玉的气息,在凌家复杂曲折的后花园里连门都懒得找,直接翻墙过来。“有时我真羡慕前辈这方面的洒脱肆意。”常靖玉忍不住感叹,他的手还在发颤,掌心发凉。
“付青霄要你来的?”陆饮霜在他身侧墙面靠着,常靖玉穿了套罕见的黑衣,让他显得有些沉重难过。
“我也想来找前辈。”常靖玉低声说,他的语气显得动摇,又像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断断续续的和陆饮霜絮说,“师父……我还在长林派时,先是林朗师兄,再是掌门师父,整整一个月入眼都是毫无生气的素白,灵堂上的烟雾久久不散,听得多了,在某个瞬间都会忘记节哀的意思。”
“我不知自己到底跪了多久,我甚至觉得自己也应该躺在那里,我应该死,这样他们就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也能去向师兄和师父赔罪,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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