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会停歇。
自己是个卑微的人，是个低入尘埃的人，哪里是有这样的资格让那样的仙人为自己上心呢？
司卿言忽然便是想明白了，她不恨沈清澜，哪怕是沈清澜真的抛弃了自己自己也不恨他，像是自己并没有恨过楚辛一样，自己已经太苦了，受尽了苦楚，有人给了自己一点儿糖，自己便能够记得一辈子。
自己也没有资格去恨别人，有人恨着是因为想着某一日可以报仇，自己不恨，是因为自己从来不期盼报仇，她宁愿去期盼死亡的到来，像是期盼解脱一样。
被叶儒林打了一巴掌，司卿言清醒了，但是对于叶儒林而言，司卿言只是像是寻常一样没有反抗，低着头颅，在她的身上，自己从来不会看到反抗，也从来不会看到尊严。
这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偶，让人忍不住想要对她施虐，但有时候也会觉得无趣。
施虐的意义在于看到对方的反抗，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安，而不是看着对方像是死人一样倒在地上，可是叶儒林喜欢欺负司卿言，天极宗的人便跟着欺负司卿言。
他们不是喜欢欺负司卿言，只是喜欢向着叶儒林献媚罢了。
“我听说清澜仙君看上你了？”叶儒林打了一巴掌，倒是能够好好说话了。
司卿言摇了摇头，道：“没有。”
“没有？我瞧着那清澜仙君对你很上心啊，去打杀那个红衣女子的时候不是还带着你吗？”叶儒林眯起眼睛，说出来的话更加难听了，“该不是你做了什么故意去勾引清澜仙君吧？”
司卿言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一般。
清澜仙君高高在上，无论事实真相如何，自己都只能够背锅，自己卑贱之身，不能玷污了仙君的一身清白。
叶儒林看着司卿言沉默了，心中更加恼怒了，直接上手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司卿言觉得头上疼得厉害，伸手想要去掰，却怎么也没用。
叶儒林可是个金丹期的修士啊，比司卿言那肯定是力气大多了的，司卿言最终也只能够忍受了那种疼痛，其实以前也有过不少次，自己早该习惯了的。
“你这贱人！跟你那娘亲一样贱，就你也想要勾搭上清澜仙君？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张什么样子，修真界里面那个不比你好看？修为比你高？人家几句话你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是吗？人家清澜仙君不过是在暗卫安慰你罢了！等清澜仙君醒了，你便自己去跟清澜仙君说要跟我们回天极宗，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
叶儒林凑近了司卿言，那声音沙哑，听上去有点儿可怕，他的话听上去似乎不像是威胁，而是他真的会那样做的。
司卿言曾经被他弄断了双腿，十分相信他是真的会杀了自己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哪怕是有再多的顽强，到了力量面前司卿言也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她有点儿小聪明，但是若是叶儒林想要杀了自己，自己的这点儿小聪明又有什么用处呢？还不是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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