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永久表情。
但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他是真的温柔，原来温柔是这样的。
不是简单的几个形容词就能说明的，也不是非要表现得什么事都不介意不生气，而是从他们的一言一行里，慢慢地就浸润出来了。
她接过纸笔，签上自己的笔名后，又把慕秋两个字，端端正正写在最后。还给他的时候，对着他扬起一个笑，“等我下期带了照片来，程哥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程知让认真收回那张纸，收好在手心，然后才对她点点头，“可以。”
旁边的几个工作人员等着程知让给她们签完名，互相看了眼，大大方方又站在慕秋面前。
“慕秋，可以给我们也签个名吗？”
“我们是橙汁，今天你的表现很棒！”
“对，好厉害啊，你居然真的一点都不紧张。”
慕秋有些意外，认真地给她们在程知让签名的最远处，签了自己的笔名和名字，还给她们。
“谢谢。”
四月的天明媚她早已经知道，但因为碰到过有些人，所以突然会觉得蓝天还要更蓝一点，明媚阳光照拂下的柳枝桃树也应该要配上惬意二字，才稍微能表达出四月的这份明媚。
温柔大概就是这份加持力。
节目录制结束，和今天节目里所有表演嘉宾合影过后，大家坐上节目组的车回到了那个农家乐。
加上先导片，他们也算是在一起两期节目了，比之前要更熟悉一点，下了车也就凑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说着话。
只有林半烟，口罩摘下来一半，和施与淮走在一起，偶尔只说上一两句话，满脸都是疲惫。
他们身后，苏宴不紧不慢跟着，旁边是黎阳。黎阳还有些拘谨，不过他和苏宴走一个类型的，很有参考价值，所以他不停地找话聊。
而苏宴看着是在认真听，半阖着眼皮，是粉丝习惯了的高冷禁欲样子，其实视线一直追着前面两个人，他们拐弯他也拐弯，他们停下来说句话他就也慢下脚步。
直到大家都进了吃饭的地方。
一般来说这种聚餐，卡位大，又不热衷于和一群不熟悉的人闲聊的明星，都会找了理由拒绝了。录制一天已经足够累人，还要在饭桌上继续应酬，是件挺烦人的事。
但是不火，背景也不算众所周知的硬气的人，这种聚餐都不会拒绝。
再比如慕秋这样的，最多也就能中途上个洗手间在外面透会儿气。
她不是去补妆，也不是非要上洗手间，只是想找个地方把刚刚“真实的娱乐圈一二线明星聚会”的场面简单记录一下，可以作为以后写文的真实素材。
但刚穿过洗手间的位置出去，走到外面木架走廊上，就看见对面景观绿植丛里的两个人。
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天黑了，就算走廊上红色灯笼亮了起来，她也只能勉强看清那两个人的样子。
是林半烟和苏宴，林半烟扭开头没看苏宴，而苏宴伸手抓着林半烟的手。
慕秋有些头疼，她真的不是很想“偷听”这种不该听的明星逸闻。
但这个时候走，木架走廊本就很容易发出声响，她就怕弄出点动静让苏宴过来狠狠警告她一番。
顶流的威力多大？她一点也不想试图和他讲道理说什么路过无辜。
她花了两秒钟想了想，直接滑了下去，坐在地上，假装聋子，拿出包里的便利贴和小笔开始写小剧场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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