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爹啊,他现在只有爹了。
幼小的身躯竟然强压恐惧,朝聂人王冲去,似是已看见父亲的败亡之局。
“风儿,别过来!”
不知是死劫将至,还是杀机临身,又或是看到自己骨肉冒死来救他,疯魔中的聂人王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爹!”
听到这句话,聂风已是泪目。
然后,就听。
“啵!”
古怪的异响自雪饮刀身上传来,一层肉眼可见的涟漪当即蔓延开来。
而聂人王的身后,雪岭是轰然多出来一道剑痕,蔓延向不知处。
长刀杵地,那壮硕的身躯此刻像是僵在了那里,继而浑身一颤,似牵一发而动全身,遍体是迸溅出数十道血花。
如此伤势他竟然还能咬牙不倒下,而那冷寒刀身上,一抹指印正浅浅的烙印其上。
“爹!”
聂风双目噙泪,奔到老父身前展开双臂,生怕那人再起杀招。
切开风雪的豁口在慢慢愈合,另一头,那身影已是清晰,同样是一个年岁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正静静地立在一雪丘上,身旁插着一柄长剑,肩头盘着那条异蛇。
对方竟果真是个少年。
他惊,聂人王更是震撼非常。
只不过,他们都看不清那人的面目,盖因对方的脸就仿佛是一片混沌,唯有一双澈净的眸子张着,望着这命运多舛的父子俩,望着聂风那惊惶、忐忑、不安的眼睛。
“莫要再来扰我修行!”
少年沉默了好半晌,清冷的声音才落下,然后提剑转身走向另一边,一个转身便已了无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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