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剪个寸头的想法。
一个小时后，颜笙顺利接到硬汉莯茶。
颜奶奶年轻时是大家闺秀，可惜还没到嫁人的年纪，家里就被抄了，后来嫁给颜爷爷，陪着他打拼了一辈子，吃过不少苦，清正刚直一辈子，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直到晚年开始信佛。
莯茶琢磨着：“奶奶会喜欢佛像吗？”
颜笙觑了眼莯茶，怀疑自己如果说喜欢，莯茶说不准会搞一尊佛像回去，委婉地道：“奶奶会很高兴，不过家里已经有很多了。”
莯茶只好作罢。
两人不便在人来人往的商场暴露，颜笙出示信用卡，闭店挑了几家，非常效率地挑好了给每个人的礼物。随即去了服装区，谢绝了导购。
第一次见颜笙的家人，莯茶本想穿得正式点，颜笙托着下颔打量了她一会儿，却挑了身颇为年轻休闲的款，见她想拒绝，抚了抚她的头：“岁岁，你才二十一。”
不需要非得筑起坚固强大的堡垒，装得成熟稳重，事实上这个岁数的大男孩儿，大多还在学校里为考试作业或毕业发愁。
两人对视片刻，莯茶迟疑着接过，点了点头。
四周没什么客人，两人没注意到附近走过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见到这一幕，眼睛一亮，偷偷拿出手机拍了张照，拉着小姐妹，边走边发微博。
-今天也想吃甜甜圈：和姐妹逛街，无意间看到有爱的一幕，感觉好般配啊，虽然都戴着口罩，不过目测应该挺帅的！果然帅哥都和美女搞到一块儿去了
发微博的小姑娘是个美食博主，十万粉丝，有九万八是僵尸粉，发完收到几个评论，笑眯眯地回了，收起手机继续逛。
过了十来分钟，手机忽然响个不停，她连忙摸出来一看。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评论和转发数量突然暴涨。
小姑娘心惊胆战地点进评论一看——
-笙也望：我.操！我就是化成灰也不会认错！高个儿那个不是我老公吗！
-泉泉今天也要开心鸭：姐妹，你说反了。
-不吃兔兔：妈耶，颜笙！！！我哭了，小姐姐你在哪个商场？我马上开飞机过来！
-江南酷蛋：……我就是化成灰也不会认错，那不是我家岁岁吗，怎么会和颜笙在一块儿？？？
-我看不见你说什么：莯茶和颜笙？？？
……
转发评论飞涨，一眨眼就从几百变几千，小姑娘目瞪口呆，呆立在原地三秒，嗷的一嗓子叫开，不顾脚上的高跟鞋，拉着小姐妹就往回跑。
可惜来晚一步，刚才那两人已经离开了。
旁边的小姐妹一脸莫名：“咋了？你撞鬼了？”
“……我们好像错过了一个亿。”小姑娘哭丧着脸，把手机屏幕杵过去。
“一个亿”已经离开商场，其中五千万还是去修剪了一下头发，露出漂亮的眉眼，此时坐在副驾驶座上，叼着只橙子味的棒棒糖，坐得无聊，习惯性上微博看了一眼，愣了一下。
另外五千万稳妥地开着车：“怎么了？”
“……幸好我们跑得快。”莯茶心有余悸，“在商场被人偷拍认出来了。”
颜笙哦了声，不甚在意，风轻云淡地点点头：“挺好，让她们做做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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