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能以纳贿卖官的罪名,将你关进诏狱。你这个年得在诏狱过了。”
于安民“噗通”就给常风跪下了。
文人通常有着灵活的道德观。平日里跟文官同僚们喝酒,于安民总是说什么:“我与阉党厂卫不同戴天。”
真正犯在了厂卫手中时,他跪得比谁都麻利。
说句题外话,当年清军入关后一路南下。途径的每一座城都有一堆一身“浩然正气”的地方文官开城跪迎。剃金钱鼠尾,这帮道德君子比谁都积极。早就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抛到了九霄云外。
言归正传。
于安民又怕又急。他的脑门上沁出了汗珠:“常都督,您是了解六部的!六部之中,以礼部最为清贫。”
“我这等礼部的司官,也就能拿几个荐人的银子。其余五部的司官,哪个家里没有个万把两银子?我收这五百两还不够他们买个上等扬州瘦马的呢!”
“您何苦盯着我不放呢?”
常风道:“罢了,我懒得跟你脱裤子放屁。明跟你说了,我今日让你办一件事。你若办,我自然不追究你。若不办,那咱们就得按五排十好好说道说道了。”
于安民道:“常都督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官一定竭尽所能。”
常风道:“这事儿很简单。四夷馆属主客司管辖,对吧?”
于安民答:“正是。”
常风又道:“锦衣卫从南方接来的那批西洋人,是住在主客司,对吧?”
于安民答:“正是。”
常风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今日过小年,主客司应该让这些番邦使者们好好跟着乐一乐,感受下大明过小年的氛围。”
“今夜,你带他们去教坊司,欣赏欣赏歌舞。”
于安民一愣:“就这事?”
常风点点头:“就这事。于大郎中动动嘴就能办成。”
于安民喜上眉梢:“成,成。下官一定办好常都督交待的差事。”
常风站起身:“刚才你还教导你的四个儿子要学文天祥呢。文天祥的膝盖可没你这么软。罢了,起来吧。”
当天夜里,于安民领着十几个佛朗机人来到了教坊司。
教坊司歌舞天下一绝。佛朗机人看得眼都直了。正使皮莱思甚至流下了哈喇子。
皮莱思流哈喇子,并不是馋那些舞女的身子。而是馋舞女们身上穿着的丝绸衣服。
来教坊司之前,于安民给他们搞过科普。教坊司的舞女,大部分都是犯罪官员家的女眷。
她们身份卑微,是奴婢。
皮莱思是带着通译来大明的。通译告诉皮莱思,奴婢类似于欧罗巴的女奴。
皮莱思看着那些舞女身上的丝绸,心中暗道:这些女奴身上的衣服,运到里斯本去。恐怕王宫贵妇们要花高价争抢。
大明实在是太富裕了。连女奴穿的衣服,都至少价值三十个埃斯库多金币。
要是能与大明达成通商我相当于给曼努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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