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笑:李东阳啊李东阳。你以为你教太子读书,就能成为太子的至亲之人?
你错了。太子的至亲,是我这个大伴儿,不是你这个先生。
与此同时,诏狱之中。
程敏政是六部堂官,又是前朝名相李贤的女婿。亲爹还是前任南京兵部尚书。门生故旧遍及天下。他身份高贵,故而在诏狱中住得是上等牢房。
诏狱的上等牢房,跟客栈上房没啥区别。墙上还有一扇带着栅栏的小窗户。
程敏政透过小窗户,望着窗外明月,心道:清者自清,我不怕查!
此次会试,我秉公执考,并未舞弊。
就算有收唐寅当约定门生的心,但那也不算违背法度。只是重才而已。
更别提,我没向任何人透露过关于考题的一个字!
一间下等牢房内。唐寅又急又气:我考中会元,靠得是才华超群、博览群书!
呵,经义的那道所谓难题。十年前我就在一本宋版书中见过题引!
锦衣卫凭什么抓我?这不是凭空污人清白嘛?
另一间下等牢房内。徐经却在瑟瑟发抖!心中有鬼,最怕鬼叫门!
翌日早朝过后,常风准备去锦衣卫提审程敏政、唐寅、徐经。
李东阳跟了过来:“常同知是要回锦衣卫审问程、唐等人嘛?我与你一同去。”
昨夜常风拒绝的态度,让内阁三阁老产生了误判——常风这回可能要站在阉宦一边,助纣为虐,打击文臣。
三阁老早就商定,绝不能让常风单独审问程敏政等人。不然,以锦衣卫的酷刑手段,刑讯逼供,拿到想要的供状小菜一碟。
常风道:“是啊。那就请次辅随在下同去锦衣卫。”
二人来到了问案房,共坐上首。钱宁、石文义、徐胖子列在下首。
常风将惊堂木推到了李东阳手边:“您是次辅。由您主审吧。”
李东阳却将惊堂木推回:“这是诏狱,你常同知的地盘。还是由你主审。”
一番谦让过后,常风拿起了惊堂木一拍:“带人犯程敏政。”
不多时,程敏政被带到了问案房中。他兀自不跪,高傲的昂着脑袋。
钱宁大怒:“大胆!犯官为何不跪?”
程敏政正色道:“我并不是犯官!皇上没有给我定罪,更没有剥夺我的官职。”
“我现在还是礼部右堂,朝廷的正三品大员!即便涉及钦案,过堂也可以勉跪!”
钱宁下令:“左右,打断他的腿,看他跪是不跪!”
李东阳却制止了钱宁:“钱佥事。程敏政说的对,他现在还是春官右堂,可以免跪。”
常风发话:“给程部堂搬一把椅子。”
钱宁道:“常爷.”
常风重复了一遍:“搬一把椅子。”
常风的跟班,副千户张采给程敏政搬了一把椅子,程敏政坐定。
常风质问程敏政:“你是否泄露了考题给唐寅、徐经?”
程敏政高声道:“我从未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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