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降旨,缩减宫女规模。
相比于那两位嗑春药舒服死的后世大明帝王,弘治帝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他不好货。内承运库的财帛,屡屡被他拿来赈灾济困。他把内承运库搞得清干溜净,耗子进去都要淌眼泪儿。
连一向反对国帑私用的户部文官们都看不下去了。主动上折请求调十万两国库银充实皇帝内库。
皇帝给力,臣子也给力。
主管吏部的王恕,尽全力裁汰庸官。他改变不了为官必贪的历史难题,但尽量鞭策底下的官员们去为老百姓做一些实事。
主管兵部的马文升让九边卫戍固若金汤。鞑靼小王子不敢轻易南下入寇。
李东阳、刘健、谢迁等中生代官员逐渐开始挑起大梁。
杨廷和为代表的官场后起之秀们也初露峥嵘。
名垂史书的“弘治中兴”渐入佳境。
京郊,跑马场。
秋高气爽,万物金黄。
二十七岁的北镇抚使常风纵马狂奔,突然一勒马缰。
骏马抬起前蹄,一声嘶鸣,停止了奔跑。
这两年常风的仕途顺风顺水。主要是躬逢盛世,朝堂上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做对手。
北镇抚司在他的带领下,为弘治帝颁布的那些利国利民的国策保驾护航。
“哥哥!怎么停了?”十三岁的常恬也勒住了马缰。
当初那个软萌可爱的小糖糖,已经出落成了少女模样,亭亭玉立。
她的性子像极了嫂子刘笑嫣,既爱胭脂水粉,也爱刀枪剑戟、宝马良驹。
常风道:“都跑了两里了,别把马累着。踏秋跑马又不是跑八百里加急。”
远处,刘笑嫣骑在马上,搂着马鞍前面坐着的常破奴。
常风长子常破奴已然五岁。这厮简直就是“白天惟愿牛打架,晚上惟愿鬼冲天”的调皮鬼。
前几日刘笑嫣一个没看住,他拿着竹竿儿把府里大厅屋顶的瓦当全给捅了下来。
至于什么拿开水灌蚂蚁窝、拿鞭炮炸大粪坑,更是他的日常操作。
虎子已经老到跑不动了。按照人的年龄换算狗龄,它已经七十多岁了。
它懒洋洋的趴在舒服的马料堆上,看着大、小主人们骑马取乐。
已倒傍晚时分。
众人在跑马场的东侧升起了一堆火。
常恬有些发急:“鹤龄、延龄两位哥哥说是去打兔子,怎么还没回来。他们带不回猎物,咱们烤什么?”
转头常恬对常破奴说:“壮壮,要不把你撒上盐烤了吃吧!你细皮嫩肉的,烤来吃一定很香。”
常破奴一撇嘴:“姑姑,要烤也得烤我徐世叔,他一身胖肉油大,烤来吃比我香多啦。”
叼着狗尾巴草,以手做枕睡大觉的徐胖子听到这话醒了过来。
徐胖子笑骂道:“把我烤了?你们也不怕撑死!”
不多时,两个青年纵马来到火堆前。
十六岁的张鹤龄、张延龄下了马,从马鞍上解下五六只野兔。
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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