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他算完了,进了锦衣卫,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是,他们没有看到锦衣卫给常风拴上铁链,带上大枷。
那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竟给他跪下磕头。
这让学子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钱宁跪地磕了个头,笑道:“恭贺常爷乡试高中!”
常风笑道:“都起来吧。别胡说八道的。还没放榜呢。让其他学子们听了去,还以为乡试有猫腻呢!”
石文义道:“以咱们常爷的才学,高中举人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儿?说不准能中个解元!”
“明年会试、殿试,常爷再一路考下来,金榜题名,当个状元!嘿,那就给咱们锦衣卫长了大脸了!”
钱宁附和:“就是就是。也让那些文官看看,锦衣卫里不光有杀人如麻的莽夫,还有学富五车的状元郎呢!”
常风哭笑不得:“你们俩别替我吹了!让旁人听了笑话。你们以为乡试是那么好考的?会试、殿试是那么好考的?”
“行了,少放罗圈屁。我不在这九日,卫里还太平?咱们千户所的各项差事办的如何?”
钱宁道:“常爷,去抄两淮巡盐御史的弟兄们已经回来了。抄出财物总计折色四万多两!”
“怪不得都说,巡盐御史是朝廷八大肥缺之一呢!一个正七品小官,一任三年能捞四万多银子!”
巡盐御史是监察御史之一,职位只有正七品。但实际地位、职权要高于从三品的都转盐运使。
常风道:“这应该是今年的贪贿第一大案了。姓徐的这厮,贪的银子比成化末年的户部侍郎蔡忠都多。”
钱宁道:“不过很奇怪。皇上只让三法司判了姓徐的流放,并未处斩。”
常风感叹:“皇上宽仁啊!”
弘治帝是个“自己活,也让别人活”的好皇帝。对于获罪官员,能不杀则不杀。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位徐御史的贪贿劣行,锦衣卫这边早在成化二十三年就上禀弘治帝了。
弘治帝却一直隐而不发。直到弘治二年的六月才派人彻查。
天知道弘治帝是不是把徐御史当成了一个替他搜刮盐商钱财的存钱罐。
常风在一众弟兄的簇拥下回了锦衣卫。
北镇抚使孙栾一阵咳嗽:“咳,咳,常千户,考完了?考的如何?”
常风微微一笑:“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孙栾的咳嗽声愈来愈大。常风连忙帮他揉着胸口。
孙栾道:“我的肺疾越来越重了。我已给皇上递了告长假的奏折。以后北司这边全靠你照应了。”
孙栾递上去的是告假奏折,而非告老奏折。
权力是人世间最诱人的东西。不到死的那天,谁愿意交出去呢?
常风道:“镇抚使安心养病。我跟袍泽们一定尽心办好差事。”
三日之后,沐休日。
常风在院子里跟妻妾聊着天,哄着妹妹和儿子玩耍。
九夫人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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