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惨白,冷汗涔涔,痛得差点昏死过去。
却见定国公眸子突然凝了下,视线停在她断臂处,仿似发现了什么。
薛落一惊,低头顺着看去。
剧痛刺激下,她右手下意识想要按压断臂止血,但那右手却又奇怪的,只保持着一个半握拳的手势,僵硬地抵按在断臂上。
薛落心头一紧。
剑光再是一闪!
咻的一声,薛落那半握拳的右手直接被砍掉一半。
然而,奇特的是,那被砍掉的右手并没有鲜血渗出,只有断木掉落。
——这竟是一只用木头雕刻的假手!
定国公眸子一凉,“你不是池落。”
薛落双手完好,并不需要这般用假手伪装。
那“薛落”见身份败落,面上闪过决然,扭头撞向侍卫手里的刀,顺势一抹!
鲜血猛飙而出,溅了侍卫一身。
“啊!”那侍卫惊了跳,赶忙收刀后退。
“薛落”的身体缓缓倒下去,颈部涌出更多的鲜血,一下染红了大片土地。
定国公面色微沉,立即收剑归鞘,翻身上马。
“追!”
严沣竟敢交出两个假货来糊弄他!
定国公怒火中烧,就要驾马追赶,后头又突然传来马蹄声,有谁匆匆自城门方向,奔来这边。
他动作微顿了下,扭头看去。
几骑轻骑飞驰而来,领头之人赫然是他的妻子崔婉,后头还跟着池墨池焕以及崔祈容三人。
“吁……”快到近前,池墨三人控马停下。
“爹,阿……娘,你要去哪儿!”池焕正要询问,却见赶在前头的崔氏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狠狠抽了一马鞭,加速前行。
场中众人微愣。
骏马速度极快,一下从旁边掠了过去。
定国公反应过来,一夹马肚,迅速驱马追上。
崔氏骑术不及定国公,很快就被后方的人赶上。
定国公控制着坐骑与之并肩而行,同时伸手扯住对方马缰,用力一收!
“嘶唔——”骏马嘶鸣,人立而起。
崔婉猝不及防,一下从马背滚落。
定国公看准时机,伸手一揽,将人稳稳圈进怀中,低声轻喝道:“你不要命了,身体还没好,怎能……”
“啪!”
他话语未完,崔婉回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巴掌声清脆。
定国公愣了愣,像是没能反应过来。
后头追赶上来的池墨等人见此,赶忙控制住坐骑,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你放开我!”崔婉眼眶通红,死死盯着抱着自己的人,眸中怨恨几欲涌出。
定国公好一会儿才回味过来。
他并没在意这一巴掌,只更紧地收了收手臂,柔声轻哄道:“乖,别闹,他们已经走远了,你追不上去,秧秧那边我自有安排,不会危及她性命,你……”
崔婉根本没听他说,挣脱不了,便猛地咬向他手臂。
定国公吃痛,却并没将人放开。
他轻抚妻子后背,继续安抚道:“秧秧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崔婉渐渐平静下来,眼里的怨怒并没有因此减少。
“你放我下去。”
定国公顿了顿,还是翻身将人带下马来。
崔婉一落地,立即甩开他手,沿着道路,要继续朝马车离去的方向追去。
定国公相随过来,低声劝道:“你才小产,身体尚虚,先回去好不好?我保证秧秧会平安无事……”
前方走着的人蓦然回首。
泪光盈润于眶中,眸子里全是怨恨与愤懑。
定国公话语一滞。
“你保证?”崔婉看着他,讥讽一笑,猝然冷语道:“你拿什么保证秧秧平安?凭你定国公那没用的名头,还是凭你那自以为是的权力?”
定国公嘴唇动了动,没能答出话来。
要是怕他的名头和权势,颍川王又岂敢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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