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问。
薛落嘴唇微动,答不上话来。
周围听着的人暗自点头。
雪天路滑邀去爬山,然后来个死无对证,还真比在这里动手好上千万倍。
“还有你……”池秧丢开薛落,又转到严景钰身上,“诸位可知这位严世子跟我是什么关系?”
严景钰面色微变。
池秧自问自答道:“这位乃淮王世子,曾跟我有过婚约。”
“前些日子,他跟我长姐勾勾搭搭,当着我的面搂搂抱抱,我一气之下跟他退了婚,结果这两人还跑来跟我说,他们清清白白,毫无关系!
可现在你们也看到了,这两人像是没关系的样子吗?”
周围食客打量了眼严景钰和薛落。
想到先前薛落从楼上坠落,严景钰英雄救美的场景,很捧场地答了声:“不像。”
“但凡有眼睛的,都知道你们不可能清白!”池秧冷声继续。
“我适才还纳闷,为什么长姐会不请自来,还激得我将她推下楼。现在我明白了。
感情二位是贼心不死,又不想背负夺人婚约、毁人前程的恶毒名头,于是便算计我,让我推人下楼,然后你们一个可以英雄救美,另一个可以以身相许……”
“池秧,你休要胡言乱语!”严景钰勃然出声。
池秧根本不理会他说什么,继续道:“如此郎情妾意,不知能得多少同情,多少向往,而我这推人下楼的恶毒之人,不仅是二位感情里的踏脚石,还得被千人骂万人嫌!”
“妹妹,我绝无此想法。”
薛落往前一步,眼泪滑落下来,柔弱痛苦道:“我也从未想过算计你,今日坠落之事只是意外,我不知道你会……”
“不知道我会气得将你推下楼?”池秧讥笑。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装柔弱扮无辜,讥讽我小肚鸡肠?
感情我好端端来吃饭,你自己跑来恶心我,害得我吃不下饭,到头来,错的还是我了?”
“可我真的没想过……”
“况且酒楼这么多人,是你没带护卫出门,还是我兄长没带护卫出门?你坠楼需要他严景钰来救?”池秧点出关键。
薛落面色刷的更白了。
严景钰脱口就想反驳。
“还有你……”池秧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扭头转向先前帮薛落说话的食客。
“你知道我长姐是从外归来的,知道我们姐妹不合,就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合吗?”
“我咋知道。”那人声音弱弱。
“呵!”池秧扯嘴冷笑,“不知道那你啰嗦指责个什么劲,是有钱拿还是有饭吃啊?”
那人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得捧起碗埋头扒饭。
严景钰终于找到机会说话,“我救你长姐那是……”
“严世子……”
池秧深吸口气,收起先前所有的冷意与针锋,眼里忽地涌出泪花。
严景钰话语一顿。
池秧眼含泪意,委屈继续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眼瞎看上你,可现在我们已经退婚了,你能不能就此放过我,别再纠缠着我了。
你喜欢我长姐就去国公府提亲啊,我又不会打扰到你们定亲成婚,你总帮着长姐指责我骂我做什么?
就算我在家不如长姐受宠,又没长姐懂事,可我……”
她嘴唇动了动,似就要哭出来了。
“长姐……”池秧话语哽咽,又柔弱低声道:“我祝你和严世子百年好合,等你出嫁那日,我来给你添妆。”
“三哥,我不想吃饭了,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抬手抹了下眼,转身朝外奔去。
崔祈容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池秧已经掩面奔出了酒楼。
“秧秧!”他赶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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