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认薛落?
沈长延察觉到她的视线,那薄凉好看的狐狸眼也跟着转过来,内里还划过笑意,仿佛邀功般。
池秧看着,觉得他哪哪都不对劲。
前方暗密卫过到严景钰身前,漠然提醒道:“严世子,妨碍暗密卫捉拿要犯,一律视为拒捕。”
他们藏在袖子里的袖弩,已经对准了严景钰。
“池秧!”严景钰厉声高呼,话里含着熊熊怒火。
池秧根本没将他放在心里,但也知道借坡下驴。
“沈侯爷,今日这事到底只是我们姐妹间的事,可否让你的人先退开?”她试探性地问。
沈长延笑着,摆了下手,“二小姐有言,沈某岂敢不听。”
前方两暗密卫得到指示,立即收起袖弩,往旁侧退开。
严景钰松了口气。
身后缩着的薛落扫过两人,眼底寒意阴森浮动。
“不过嘛……”沈长延眼中玩味又浮了上来,“沈某要是没记错,跟严世子有婚约的是池二小姐,而非跟池大姑娘吧?”
严景钰面色一变。
池秧讥笑了声,“是啊,沈侯爷要是不提醒,我都快忘了,原来是我跟严世子有婚约啊。我这也算是明白过来,为何长姐要突然暗算我,想置我于死地了。”
薛落面色骤变,想要装柔弱,可这回她就算是有千万张嘴,也辩解不来。
——不仅她暗算池秧的事成了实锤,就连勾引严景钰的事,怕也辩无可辩。
“天呐,我道她为什么要暗算你,原来竟是看中你未婚夫!”罗蓁恍然大悟。
周围人看向薛落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没想到这看着弱弱柔柔的娇小姐,内心竟是如此恶毒,不仅暗算亲妹妹,还打着霸占他人婚约的算盘!
“不、我、我不是我没有……”薛落凤眸水润,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
她无助又可怜地望向周边人,似意图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严景钰一见,当即顾不得自己脸面,挺身而出,“池秧,你不要乱想,我跟你长姐清清白白,先前帮她是因为她确实不可能暗算你!暗密卫都是沈长延的人,谁知道……”
“咻!”一支袖箭倏然袭来。
严景钰惊了跳,侧身躲过袭击,猛地望向那偷袭之人。
“有辱我暗密卫者,死罪。”那袭击之人话语冷凉,看向严景钰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周围人心口一跳,不少人已经吓得悄悄离开。
暗密卫可凶悍了,根本不会在乎你什么身份,说杀就杀。
沈长延嘴角笑意深了数分,“严世子还真是为了所爱连命都不要了啊,人证物证皆在的事,也能说成是本侯有意陷害,如此……待会让淮王去暗狱领你吧。”
这是要将他也抓去暗狱了?
严景钰面色骤变,看向池秧,“秧秧……”
“闭嘴!”池秧被他这叫唤恶心到。
“严世子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来人还能这般转换面孔!
为长姐辩驳时,你能满脸冷漠,呵斥我无理取闹,说得那般理直气壮,现如今反过来,证据确凿,你又想娇羞求救?”
严景钰额上青筋跳动,面色难堪之极。
可偏偏他还没法反驳。
池秧点了下头,继续道:“也是,长姐可是严世子心上人,你为了她可以不顾暗密卫,不顾你我脸面,那我也没必要留着这婚约了。”
“况且,二位金童玉女,男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像我这种什么都不会,只会胡乱冤枉人的刁蛮小姐,还真不该跟你定有婚约。”
她抬手将腰间挂着的荷包扯下来。
抽出里头放着的羊脂白玉,上头刻着男方的生辰八字,是定国公府跟淮王府定亲时交换的信物。
严景钰看着她的举动,眼角跳了跳,有不好的预感传来。
果然——
池秧一把将那玉佩丢向他,“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婚约就此解除了吧,我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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