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立即回去告诉父亲。
“父亲,秧秧她……”池墨压着咳嗽,翻身下马,还想将事情问清楚。
定国公扫过他面容,忽地拉过他手腕,两指压在他脉门上。
池墨愣了下,还没明白过来。
定国公又很快松开来,嘱咐道:“你立即回太医院,让李太医仔细给你检查一番,心口若有任何不适,立即让他们诊脉细查。”
“咳咳,有什么不对?”池墨皱眉压着咳嗽。
定国公眉间略有担忧,没有隐瞒道:“池落说她在你身上下了暗手,近些日子,你跟她接触时,可有察觉到不妥或异常?”
池墨整个人呆了下。
都没注意到父亲提到薛落时的冷意。
他说不在意长子死活是假,之前那些言语也不过是诓人罢了。
从薛落开口说出那句话起,在池斐的心中,她便不再是那个,自己曾想要弥补、曾觉得亏欠了的长女。
“她……噗!”池墨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墨儿!”定国公惊了跳,立即扶住长子。
“我没事,咳……”池墨强撑着想要站稳,面上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眸中尽是碎裂的微光。
他以为她是想毁了他。
却原来……她真正想要的是他的命。
“今日国子监薛落……”池墨张了张嘴,可到底没能支撑住,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
雪越下越大,很快将路上痕迹掩盖。
颍川王府的马车驶离京都后,迅速偏离官道,拐进偏避不易被发现的小路上,继续狂奔了几十里路。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确定后方没了追兵,这才在路边的客栈停下整修。
池秧被颠簸了一下午,早已饥肠辘辘,都来不及伤感自己成为了阶下囚,等店小二一送来饭食,便拿起碗筷,迫不及待地开吃。
房门又在这时被突然推开。
池秧边吃边顺着看去。
进来的年轻女子一身王府丫鬟的妆扮,面容清秀,神情冷怨,一进到屋里,便死盯过来。
池秧怔了下,认出眼前之人。
正是薛落那被赶出国公府的贴身丫鬟,晴月。
池秧心头一沉,脑子迅速转动。
晴月在书里是薛落的左膀右臂,但因为她重生回来后,逼她爹将人赶出了国公府,她便未曾像上辈子那样,帮着薛落找她麻烦。
如今晴月在这里,凭她对薛落的忠心,绝不可能抛弃薛落独自逃命,那今天严沣交出去的人……
“二小姐可真是能屈能伸。”
晴月抬步进来,围着池秧转了圈,神情不屑,又睨着桌上餐食讥讽道:“堂堂国公府的千金,竟也吃得下这些猪食?”
池秧不为所动,细嚼慢咽地吞了嘴里的食物。
“盘中之餐,粒粒皆为农民幸苦所种植,本无高低贵贱之分,你如果硬要说这是猪食……”
她轻轻一笑。
“那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我家猪吃的用的,皆是你这辈子都没法吃到的顶级食材,既然你这辈子过得连猪都不如了,那我吃一吃这‘猪食’,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你……”晴月面色一沉,眼中涌出狠戾。
“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敢如此言语,看来这猪食你吃得很尽兴啊?那行……”她手猛地一扫。
“哐当”一声,桌上剩余不多的饭菜,顿时被扫翻在地。
池秧眸光凉了下。
晴月冷眼睨着,继续讥讽道:“你不是很喜欢吃这猪食吗?那吃啊,捡起来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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