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一转头，发现她刚刚丢在地上的那只学生胸牌居然不见了。
她几乎当场血液又凉一截。
姜善不信邪地来来回回在刚才的地方又走了几遍，她明明就是把胸牌丢在了地上，这会儿却没了。
难道就这么短短的功夫，建筑物里的时间一直在动，这里又不是她刚才待过的“时间”了？
姜善整个人微怔，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一样，忽然抬头看向了建筑物的楼层。
如果，如果，如果她想的没有错的话，她能有一点点是对的话、那么，她现在去到四楼，在那里，会不会看见张政、高文武、甚至赵颖？
姜善的心从没跳得这么历害过，她盯着手里的钢笔指针，一千下……
时间，再次退了一针。
也就是说，时间加快了。
似乎有人在敲窗，敲一下的声音就像是咚，咚，咚。
姜善每朝前走一间教室，就好像听到里面或窗户上传来的残影，影影绰绰的像是皮影戏那样。
赶作业吗，这么急迫。
高二三班？
姜善猛然朝着楼梯口跑过去，一鼓作气直接上到了四楼，然后迅速朝着走廊左侧看过去。
“赵文宇！你罚站！”尖利的变形的喊叫声。
大多数班级的牌子都没了，可高二三班的还在。
姜善脚底有点冒凉，下一秒，她听到指针满了一千下，又一个新轮回。
不仅是时间，空间，楼层也一样在变。
姜善真的被吓到了，因为……这个眼睛好像能看见她一样。
只剩姜善有点狼狈地站在门口，她这时其实已经有点回过味来，时间，这里的时间如果真的是乱成一个团，那她可以听见看见从前学校的残影，那似乎也不是那么难解释。
所以姜善之前数的数毫无意义。
她直接撞开了离她最近的一间教室的门。
窗户上的残影和教室里面的声音都消失了，这次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再出现，只不过姜善已经有点惊弓之鸟了，刚才她甚至忘记了一直数着的指针。
她重新爬到了四楼。
“洞，洞，洞。”姜善看见最后排只有一个学生坐在那里，头低着在不停地画着什么，笔和纸摩擦的声音那么急促，像是把纸都戳烂了。
姜善继续往前走，“嘻嘻，老师。”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姜善不知怎么的又想起这个词。仿佛在给自己定神一样。这里的孩子全都撤离了，这是好事。
心跳又开始清晰了，同时，滴答，滴答，滴答，指针在转。
像是纸沙沙沙。
姜善像是醉酒那样踉跄了两下，脸色和嘴唇双双颤抖，真是够了，应对这种脑雾的方法就是——
姜善一眼就看见走廊上只有那一块牌子，孤零零地挂在上面。
这个里面，有声音。
姜善立刻转身，可是不对，这声音，跟以往好多次一样，居然像是响在她脑子里面的。
姜善像神经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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