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的也有其他人的目光。
再这么站下去实在不像话，于是夏溪竹只能硬着头皮往第一排走去。
然而没想到他刚一抬步，旁边老僧入定的沈停云却突然慢慢侧过了身，给他让出了进去的路。
夏溪竹愣了片刻，不明白他怎么又突然肯让了。
但此时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多想，连忙走了进去。
王科见状，目光终于从他的身上移开，开始点名。
“路景。”
“到。”
“方枞。”
“到。”
“……”
名单是按学号排的，很快就叫到了他们。
“沈停云。”
“到。”沈停云头也没抬，淡淡地应道。
从刚才进来起，他就见沈停云一直在做题，因此夏溪竹不禁有些好奇，什么题这么吸引人。
正想悄悄看两眼，就听王科点到了他的名字。
“夏溪竹。”
夏溪竹一听，连忙回道:“到。”
他刚一应完，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王科并没有像点完别人那样继续往下点名。
而是朝他看了过来。
其他人的目光也随着老师一起，第二次看向他。
饶是以前在镜头前面对那么多人，夏溪竹也没有像此时一样坐立难安。
沈停云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终于从面前的题目上抬起头来。
“你就是夏溪竹。”王科抬手扶了扶眼镜，开口问道。
夏溪竹连忙点了点头，不明白怎么第一次来上课就获得了如此高的关注度。
“马上这个学期就结束了，我还是第一次在课上见到你，真是荣幸。”
虽是平淡的语气，但满满都是讥讽之意。
夏溪竹:“……”
这种情况下多说多错，于是夏溪竹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做出一副羞愧不已，默默挨骂的姿态。
王科见状，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厌烦之意，轻嗤一声，继续往后点名。
夏溪竹一直低着头，自然没看见他眼中的神情，只当自己躲过了一劫，暗暗松了口气。
正好这时王科的名也点完了，开始上课，让大家翻开书。
夏溪竹正准备打开书，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走得太过匆忙，空着手来的，根本没带书。
今天真的……出师不利。
因为之前给王科留下的极其不好的印象，夏溪竹也不敢就这么敷衍一节课，于是又冲着沈停云凑了过去。
“沈停云，我没带书，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
沈停云恍若未闻，没给他半分眼神。
夏溪竹也不意外，正准备想别的办法，却突然瞥见沈停云面前的书。
吉米多维奇数学分析的习题集。
“吉米多维奇。”夏溪竹道。
这是数学分析中的经典题集，共四千多道习题，数量多，内容丰富，由浅入深，涉及了函数与极限，单变量函数的微分学，不定积分，定积分，级数……概括了数学分析的全部主题。①
是不可多得的高质量教辅，但是因为里面的许多题目难度实在过大，实在不适合大一的学生。
夏溪竹以前也是准备读研的时候才开始试着做的。
沈停云似乎没想到夏溪竹这种草包还认识这个。
终于给了他个眼神。
“你……”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只说了一个字，王科的声音就先一步从讲台上传来。
“夏溪竹，你来试证明一下cauchy的判别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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