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顶上。
拓跋聿眯眸凝着微暗的天空,两只手臂随意撑在屋瓦上。
楼兰君臀下垫着他的紫袍外衣,唇瓣牵了一道浅微的弧,斜斜的看着拓跋聿,犀冷的寒眸有点点类似温柔的光浮动,将臀下的紫裳往他的方向牵了牵。
拓跋聿察觉到,瞄了他一眼,撇嘴,“你不会让我和你一同坐在这上面吧?!”
“有何不可!”楼兰君淡淡挑眉。“……”拓跋聿优雅翻了个白眼,估计是跟薄柳之和连煜学的,淡声道,“敬谢不敏!”
楼兰君浅笑,也不勉强,眼尾不经意瞥见他撑于身后的手,白皙的手背上,竟是淤青一片,想是他二人撕战时留下的。
他身上也有,不过被衣物遮住看不见而已。
黑瞳闪过微恼,起身从屋顶跃了下去。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越发觉得他楼兰君中了邪,莫名其妙。
浅浅闭了闭眼,思绪落到在皇城中等着他的某小女人,削薄的唇瓣缓缓拉了拉,便连眼角眉梢都挂了暖意。
楼兰君折回的时候,便见他一脸春意浓浓的摸样,唇角微勾,重新坐回紫袍上,轻轻握住了他受伤的手。
手背微凉,拓跋聿睁大眼,浓眉纠结的皱了皱,不解的往后看去。
“你手受伤了。”楼兰君缓缓解释,举了手中的小瓷瓶,“给你上点药膏止疼消肿。”
有些暗恼,他不该与他动手。
“啧……”拓跋聿不在意的挥开他的手,“不必了,这点小伤不碍事……”邪邪勾唇,目光落在他身上,“留着给你自己擦吧,你比我更需要!”
他适才动手的时候,可没留余地。
他身上的伤定比他手上的伤重上许多。
他微扬的眉峰似乎在告诉他,打伤他是一件特别令他欣悦的事。
楼兰君微微低了头,知道他不会让他给他上药,于是将瓷瓶悄悄收进了袖口,“你适才为何不躲?便不怕我真的下重手拧了你的脖子。”
拓跋聿看了他一眼,“你不会!”
“……”楼兰君心一紧,唇角的笑却勾深了深,抬眸睨着他,眼瞳小心的藏着什么,“这么肯定?!”
拓跋聿耸耸肩,不作答。
楼兰君眸光渐渐柔软,突地伸手朝他肚腹而去,轻柔的落在他胃部的位置。
拓跋聿背脊一颤,躲开,眼角抽筋儿,大声道,“楼兰君,你干什么?!”
“……”楼兰君皱了皱眉,有些想笑,却淡声道,“看看你的胃!还疼吗?!”
拓跋聿看着他柔情的眉眼,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别开眼,“偶尔。”
抿了唇,五年前他将自己关在魂兰殿七日,空饮了七日的烈酒,这胃疼的毛病便是那时落下的。
感觉到他的目光仍是在他身上,头皮微麻,拓跋聿突地扭头瞪他,怒道,“楼兰君,你这双狗眼珠子能不能不落在朕身上!”
真的很渗人!
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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