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也不及我的使命重要,中原有句话,叫‘行百里者半九十’,我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听了这话,玄奘心中感动,于是不再劝说,叫另外两名不愿攀山的手力护送两个小沙弥回高昌。
道缘道通低声抽泣起来。
“别哭,”玄奘温言道,“你们回去后,请代师父向大王问安,也向你们的亲人问安。”
“是,师父。”两个小沙弥抽抽嗒嗒地点着头。
第二天,玄奘将络腮胡子请到昭怙厘寺,向他打听翻越凌山的事宜。他记得,在那个酒馆里,也就数这个络腮胡子最为稳重,似乎知道的事情也最多。
“翻凌山么,我没什么好讲的。”络腮胡子道,“不过若是你们走运,真过去了,后面的路,我倒是可以跟你们说说。”
玄奘道:“檀越请讲。”
那络腮胡道:“过了凌山,全是西突厥的领地。那儿的人有信拜火教的,有信摩尼教的,彼此之间打得不可开交。信佛的人过去,多半是得不到什么好脸色的,化缘更是不要指望了,多念几声阿弥陀佛,或许能少被他们抢几次。”
“檀越的意思是说,那边有很多强盗?”玄奘问。
“可不是吗?”络腮胡道,“有些人非常奸滑狡诈,他们认为偷盗和抢劫与他们信仰不同者的财物,是合法的。要不是大汗的法律森严,路上恐怕就见不到商旅了。”
“照你这么说,这统叶护可汗还是个好人了?”赤朗冷笑着问道。
“大汗当然是好人!”络腮胡道,“我们在这一带经商,全靠大汗的庇护。”
“得了吧!”赤朗刚想再讥刺几句,突然接触到玄奘的目光,赶紧把话咽了回去。
“多谢檀越,”玄奘道,“有什么办法可以预防这种危险吗?”
“有啊!”络腮胡道,“就是雇几个熟悉地形的向导,由他们护送。假如路途遥远,还可以交替互换。这种向导是根据道路远近收费的,在那边儿,每只运货牲口大概收三四个银币。”
“这么贵?!”安归瞪起了眼睛。
络腮胡笑笑:“贵是贵了点儿,但值得。”
“那么,这边儿呢?”玄奘问。
“这边你们要过凌山,这可是玩命的活儿,价钱可就不好说了。”
“过凌山也护送?”道诚不敢相信地问。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络腮胡道,“只要你们肯出钱,我倒是认识一位朋友,可以带你们过凌山。”
“哦?”一直没有说话的御史欢信笑道,“那你为什么不雇他,让他护送你过凌山呢?”
“就是啊,”安归也说,“怕出钱吗?你们走这一趟,还怕挣不回来?”
“因为我胆子小,”络腮胡毫不在乎地说道,“向导只管领路,碰上暴龙还是不管用。我不想拿我的性命和货物开玩笑。”
这话倒说得很有道理。
“多谢檀越指点,”玄奘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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