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近乎凝滞的空气。温柠快有些喘息不过来了，她打开了车窗，任由窗外的空气飘进来，似乎才略感轻松了一点。展越这回完全没有开口跟她说话，直到车子开到了一处商场。四楼的西餐厅看起来很高档，正是晚餐时间，吃饭的人不多，床边的景色却十分好。两个人互相沉默的坐下来，服务生很快上了菜。牛排很鲜嫩多汁，吃起来特别爽口。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吃饭的人彼此相对无言，温柠吃了两口，就再也没有吃下去的欲望了。空气很紧绷，连食物似乎都丧失掉了原本的味道，这一点，还真让她有点哭笑不得。嘴里也越来越没有味儿，坚持吃了两口，她终于放下了刀叉，拿过杯子喝了口水。一直沉默的吃着自己东西的展越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不吃了？”他原本就是不喜欢说话的人，这么陡然生起气来，更是难得开口。即便开口了，那声音也都是冷冰冰的，听在温柠耳朵里，秀气的眉心也忍不住皱了起来。“不饿，没胃口。”温柠小声回了一句，自己将抿了一口的柠檬水放在餐桌上，淡淡的看了展越一眼：“你吃吧。”这样的气氛，她根本什么都吃不下去。展越从始至终都没有怎么动盘子里的食物，听见温柠这么说，他站起身来：“想吃什么，可以换一个地方。”低沉的脸色没有好转，语气也听不出任何情绪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温柠就是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看见这样的展越不舒服，呼吸着这样的空气也不舒服。“不用了。”默了默，温柠深吸了口气，拿起自己的包包站起身，脸色比刚才多了一点惨白：“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这算是不欢而散的一个约会吗？温柠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急切的想要马上离开这里。可惜，温柠刚站起来，展越就跟着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得更是快要滴出水来，阴冷的三个字从他嘴角蹦出来：“我送你回去。”“真的不用了。”温柠一句话刚说完，已经看见展越招手让服务生过来埋单。想到展越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骨子里面的固执跟她根本没有任何区别，温柠抿了抿唇角，最终将那口气咽了回去。送她回去就送回去吧，顶多再忍受半个小时。这样的别扭连她都难以忍受，她不相信展越持续用这样的状态跟她相处，最后还能对她产生什么念头。“阿柠，我是你的丈夫。”一路，温柠连呼吸都异常小心，虽然还是坐在副驾上，但她努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好像一团空气一样，甚至从来没有从视线的余角看上展越一眼。他的坚持让她感觉可怕，虽然打心底里的，她会有些不太一样的感觉，但结果，至少目前在她心中，并没差。景江公寓已经到了，温柠坐在位置上，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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