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深吸一气。
“若是能重新找回神志，想来他也不会怪老身。”
而后他又像是明白了某种诀窍，手臂之上已然脱落的白鳞再度长出，与手臂外刃凝结成一把鳞刀。
空荡荡的地洞之中，有低笑声森然回荡。
这般好似狂乱的攻击，也不过是将少年自己的皮肤撕扯开来，流出更多鲜血
却也正是此时，那位疯龙少年突然抬手并指，嗓音嘶哑。
“她需要一点儿教训。”
白蛇仙人眼眸微微一撇：“怎么，湍津，就连你也被他吸引了？”
所以才会是所谓‘最好预期之中的最坏结果’。
只不过.唉
没有神志的‘疯龙’
又何谈掌控二字？
这样的龙，到底也不过只是失心而疯的野兽罢了。
而是将那沿着深坑想要爬出的无数白鳞化蛇，骤然埋入地底。
血液作为媒介，鳞片作为节点。
她听到了诚一口中的咆哮.也听闻了他的愤怒
但.他已经能开口说话了？
白蛇婆婆同样也得在感知之中自己来掌握这一切。
以浓雾化锁链，以鳞片化万蛇，以大地化囚牢。
白蛇仙人摇头道：“且不说他的形态尚不完美，就光是他现在这般要将我这龙地洞拆掉的状态，也不是能说这种话的时候。”
不能停。
“岛姬？”
凌空之中，双臂鳞刃崩解飞散插入落足点四周，好似化作阵法。
“定。”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满足的低笑，而后愈发放肆开怀嘶嚎。
“这下婆婆一定会”
暗沉的地洞之中，少女声音断裂。
四下无声，唯余一道电光停滞在空间之中。
笑颜凝固。
猩红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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