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原以为会瞧见一个衣冠不整的女疯子,没想到一抬眼,便瞧见楚徽冬坐在上首,她的怀中抱着皇长孙,神色慈爱的轻哄着,那一瞬间好似所有人都以为皇长孙还活着。
听到动静,楚徽冬才微微侧过连,声音虚弱而沙哑:“劳烦各位来我屋子里,玛瑙,请各位大人就坐。”
谁知就在此时,门口忽然传来太子驾到的声音。
玛瑙下意识抬首瞧了眼楚徽冬,低声唤了句:“太子妃。”
楚徽冬的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低低的笑了声。
“今儿,我这小小的院子可是难得这么热闹。”
众人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只苍白瘦弱的手指轻轻的撩开薄纱,天光从半开的窗里洒落进来,一双素白修鞋缓缓踏出,裙裾轻轻摇曳,又层层叠叠落下。
楚徽冬面容憔悴,脸色青白,嘴唇更是苍白的几乎透明。
才短短的几日,她原本颇有些窈窕微丰的身子竟是瘦了许多,那腰肢不盈一握,清瘦的似是微风一吹就要随风而去。
但即便是如此,依旧是不能掩盖住楚徽冬曾名动天下的美貌,不同于往昔的明艳,如今瞧着弱柳扶风的模样倒是更让人心中平添几分怜惜。
屋子里礼部的几个官员瞧着楚徽冬这副模样,心中都多多少少心里产生点怜悯的心理。
沧兰手指痉挛似的揪着手中的绣帕,心中大恨,这个女人如今成了这副模样,还要勾引男人!
楚徽冬就像是看不见屋内其他人的目光,习以为常的走到门口,像是无数个日夜一般,只要祁萧来,她总是这样犹如一幅画一般的站在门口等着他。
其实那日跳下的湖水里并不冷,到是如今,在这寒风中的门口一站,冷的她骨头都有些发颤。
只不过,如今,怕是最后一次了。
祁萧立在院落中间,目光从衰败的枯草中转过头,两人目光相接,楚徽冬轻轻行礼,目光微垂,露出她纤细白皙的脖根。
她总是这样的漂亮,即便如今她犹如落花,被人践踏在泥泞里,却依旧美的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祁萧的目光不由得在她的面容上多看了两眼,顿了顿才收回了目光。
他负手而立,声音不冷不热的说道:“太子妃,你该知道,宣儿能入皇陵已是宣儿之幸。”
楚徽冬垂着头,肩膀微颤,轻轻的笑了声:“幸?”
就在几天以前,她自个儿都要想尽办法的让宣儿获得皇帝和太子的欢喜和看重,这样宣儿以后的日子才会顺坦些,可如今,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日清晨楚徽冬以为祁萧定是回心转意了,她是那样的欢喜,她的亲人接连去世,泪都要流尽了,支撑着她的是祁萧和宣儿,她的丈夫和儿子。
哥哥和父亲的死,祁萧定是很难过的,他自幼在皇宫里生存艰难,曾言楚家才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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