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沈夫人可还有事?能否容我们父女二人单独叙话?”
她当然不想走!
可又不得不走,狠狠跺两下脚转身,临近门口又叫门槛绊倒,跌撞到柱子,碰了个乌眼青,哎哟哎哟直喊疼。
这都算哪档子事呀!
屋里就剩两人,江浸月的小脑袋瓜终于转到夏婆子被拖走的事上,眼里溅出光,每一根头发丝儿都透着爽利。
可这爽利持续不了不久,就被眼前人生生腰斩了去。
她爹真的来了!
方才那段,江平并没放心上。他在生意场上打拼,黑的白的什么没见识过,刚才那些他还不够给他打牙祭。
可有一点叫他揣心上了。
进门时,他留意到江浸月看夏婆子的眼神,绝望中闪着倔强,直觉她不是在反抗那婆子,而是在反抗他。
就像八年前,她母亲执意离家时的眼神一样。
江平无波无澜的眼里掀起一阵骇浪,良久才平复。
“流儿,这几年过得可好?”
他很不喜女儿的新名字,听着就像在骂他没良心,故而唤她旧名。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闯入耳朵,江浸月愣了会,不知该怎么回应,更不敢直视他的眼,就一门心思盯紧地面。
“爹爹知道,眼下做什么也弥补不了对你的亏欠。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你开口,哪怕是天上的月亮,爹爹也给你摘下来。”
江浸月目光闪了闪,手指一圈圈缠绕腰间流苏。她只想要阿娘,爹爹给不了。
江平见她不为所动,眼神逐渐凝结,念及自己的目的还是忍住。
在外人看来,江家富甲一方,凭而今的家业,就算子孙们躺着挥霍,也够好吃好喝享受一辈子。
可在京城这样地界,什么样的富贵人家没有?皇商皇商,说破大天他也只是个商,登不得台面。
“富贵”二字,他只占了前头,要想再往上进一步,就得拼点别的。
“如今生意不好做,爹爹过得也不顺当,但许你的事,爹爹绝不反悔。”停了会,他又试探,“你现在也老大不小,爹爹给你寻摸了门不错的亲事”
江浸月手一发劲,拽下几根流苏。
“就是那闻远侯家的三公子,陆欢。”
天色比方才暗些,院里稀稀落落掌起灯火。
江浸月目光追着青石地上的光斑,小脑袋晕乎乎,知道爹爹还在说话,脸上是纸糊的笑,像是在夸那姓陆的有多好,可她已听不真切。
“他是姐姐的。”江浸月说完就有点后悔,可一想又反悔不掉,就干脆梗起脖子,“我c我不嫁!”
又是这眼神!
江平脸上笑意荡然无存。
为这亲事,他又拉关系又使银子,好不容易才订下来。去年已过完六礼,就等着陆家上门迎亲。谁知这板上钉钉的事还能出岔子:陆三坠崖,生死未卜。
那么高的山崖,便是神仙也得摔成柿饼。他都不抱希望了,不想这柿饼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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